昔日尾矿库,现在成为姑婆山足球基地。
人民网记者 严立政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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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千年矿产开采史的广西贺州市,废弃矿山曾一度引发严重水污染。近年来,当地大力推进废弃矿山综合治理和生态修复,尾矿库变身足球基地,实现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多赢。
日前,第一届全国学生(青年)运动会足球项目(男子公开组、大学校园男子组)测试赛在广西贺州市平桂区黄田镇清面村的姑婆山足球基地举行,来自各地的多支参赛足球队在这里展开角逐。
这个被青山环抱、占地约2000亩的足球基地,10年前还是废弃尾矿库。“经过综合治理和生态修复,我们引进社会资本建设专业足球训练基地,实现了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多赢。”贺州市生态环境局调研员杨巧莹说。
多年开采,无主尾矿埋下生态隐患
地处桂粤湘通衢之地的贺州市,矿产资源丰富,早在西汉时期就有大规模开采锡矿的记载。经过千百年高强度开采,进入21世纪,传统的锡铅锌等矿山因资源枯竭陆续关停。截至2022年底,贺州市共有废弃矿山74座,废弃矿山面积2.2万余亩。
“小时候,家长严禁我们到后山的矿坑玩耍、放牛,那里的水坑、土石都有毒。”40岁的清面村村民李月峰感慨,“可我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处尾矿库现在能成为村里的‘摇钱树’。目前,村里有300多人在足球基地就业,还有十几户人家开了小卖部、农家菜馆。”
这处原属广西平桂矿务局的尾矿库,深藏在黄田镇清面村的大山之中,由3个堆存锡矿尾砂和铅锌尾砂的区域组成,废弃的矿渣、废水不仅残留镉等有毒有害物质,还存在尾矿泄漏、地质灾害等安全风险。2005年,这处废弃多年的尾矿库被移交给贺州市,成了无主尾矿库,一些不法分子将外地的矿渣、废水偷偷运到这里倾倒,埋下更严重的生态隐患。
2013年7月,因为有外地选矿废水偷排至清面村区域的尾矿库,以及一些非法采矿点污水直排,贺江发生严重金属镉、铊超标的重大水污染事故,从广西贺江马尾河段河口到广东省封开县约110公里河段不同程度遭受污染。事后,肇事企业负责人和贺州市环境监察支队负责人等被追究刑事责任。贺州市委市政府痛定思痛,在清面村口立起了《警世碑》。
综合治理,废弃尾矿库成足球基地
2013年下半年,清面村木桥面尾矿库隐患综合治理完成立项、可研性研究和环评。2014年,国家安监总局根据无主尾矿库隐患综合治理项目实施方案要求,以中央预算内投资形式支持清面村木桥面尾矿库治理,项目总投资1643万元,其中中央预算内投资493万元,自治区财政投资658万元,贺州市本级财政自筹492万元。
据黄田镇党委书记黄诗活介绍,综合治理的主要任务有:一是对尾矿库坝体除险加固,二是加大治污力度,三是采取网格化片石回填等措施培植土壤、恢复植被,让库区逐渐融入周边自然地形地貌。
5年多的坚持,终于有了成效。2019年9月,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正式注销了清面村木桥面尾矿库,这一区域成为可改造利用的宝贵国土资源。经多方考量,贺州市决定在这里规划建设国际标准A级专业足球训练场地和运动康复疗养中心,并成立广西姑婆山森林生态养生旅游产业区管委会负责管理姑婆山一带的生态维系、资源保护、规划建设和开发管理。通过引进社会资本建设运营,如今姑婆山足球基地已建成19块十一人制标准足球场、6块七人制足球场、2块五人制沙滩足球场。
全面布局,保护好山山水水
对包括尾矿库在内的废弃矿山进行综合治理、生态修复,既是政策法规的硬要求,也是需要科学谋划、久久为功的技术活儿。
位于贺州市富川瑶族自治县白沙镇北面的富川可达山矿区占地30平方公里,曾盛产铁、锡、铅锌等矿产,2013年停产后废弃。根据“生态修复—科学利用”的思路,贺州市有关方面近年来在这一区域实施了5个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项目和1个土地整治项目。目前,先期修复的2500亩土地已成为耕地,不仅玉米等作物长势喜人,还成了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打卡地”。
贺州市编制出台《贺州市废弃矿山生态修复总体方案》,还成功申报广西壮族自治区“十四五”期间第一批历史遗留矿山生态修复重大工程,计划到2025年完成4160.25亩历史遗留矿山生态修复。
大力推进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的同时,贺州市开展的绿色矿山建设三年行动也初见成效,开采阶梯化、生产工厂化、建设标准化、经营规模化、管理现代化的矿山开采“五化”得到较好推广。与此同时,贺州市还建立多部门联合巡查矿山环境监管机制,利用无人机航拍构建三维立体智能监管体系,有效遏制了矿产违法行为。
“广西生态优势金不换,保护好广西的山山水水是我们必须承担的历史责任。”贺州市委书记李杰云说,目前贺州市已完成绿色矿山创建43座,生态修复废弃矿山5927.55亩;到2025年,贺州市将完成60%以上废弃矿山的生态修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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